北京的冬天极其干燥。我下飞机不到两天，嘴唇就已经巨型开裂。我在手机上记下「买唇膏」「买维生素 B2、B 族」。

晚上在商场地下一层的旮旯找到了屈臣氏。我选了一支唇膏，标价35。拿去结账，店员跟我说原价55，会员价35，但必须扫她的码加一个企业微信号、注册会员、选到店自提、付款。因为我在用 Verizon 漫游，加上没有给微信授权地理位置，每一步都要十几秒钟、整个过程花了将近十分钟。算了一下我这十分钟时薪 16.57 美元，还不到旧金山最低工资。整个屈臣氏里面十分杂乱，看起来也几乎没有人光顾。感觉这个牌子算是完了。

第二天下班路过一个药店。我说要维生素 B 族和 B2，店员问我是要大瓶的吗，我说要小瓶的。我知道大瓶维生素会冠以天然之名卖到几百块钱，而小瓶小片的比如天津力生的只要不到 5 块钱。店员给我找维生素的同时进来一个年纪挺大有点耳背的保安，身上穿着几天没洗的破旧衣服，大声嚷嚷「要维生素 B」。店员在给我小瓶维生素的同时熟练地拿了一大瓶「天然维生素 B」给他。结账的时候，他那瓶维生素要 128 块。「会员买一赠一！」但耳背保安看起来既听不清，也不会注册会员。

后来又进来一个老太太。店员继续兜售 128 块的维生素 B。

店员就在跟他们说话的间隙给我结账了，两瓶（非会员价）一共 15 块。我不好说什么就走了，心情复杂。

这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。在美国你也是买不到小片维生素 B 的。你能买到的都是大片、大瓶，价格最便宜的 10 刀上下。

人类社会确实不怎么 efficient。